五

    “我不能答应你。”

    德威特抿了抿唇，手指抚上金柔嫩犹如白雪般的脸颊，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公爵不会同意的。”

    金笑得妩媚，指甲却悄悄扎进掌心，“只是一个侍女罢了，戴里克公爵大人总会同意的。”

    “可不只是一个侍女。”德威特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可是曾经的精灵王族血脉呢。”

    德威特微笑着轻声说道。

    “虽然稀薄地不可思议，但也足够了。”

    德威特扣住金手腕上的脉搏，感受那快速跳动的血管：

    “说吧，你的秘密。不说的话，就只能成为餐桌上的食物了。”

    金一双美丽的，湖绿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惊慌失措的神色，嘴角的弧度尚未来得及落下，“我，我没有秘密。”

    德威特扬起一抹笑，那笑里是明晃晃的嘲讽。“不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德威特从金的衣领中拽出一个黑色的五芒星吊坠，样子很是老旧。

    “恶魔的标志，在教廷里的女人身上出现很不可思议。”

    德威特捏了捏那吊坠，表面光滑，像是细细打磨过的，材质不像黑曜石，更不像萤火石，教廷里的女人怕是也接触不到其他的什么宝石，大约就是精灵王族证明身份的人鱼骨罢了。

    精灵一族与人鱼族世代血仇，人鱼本和精灵和睦相处，但是人类崛起之时，叛变投靠了人类，在人类与精灵的生死之争中起了巨大作用，精灵惨败，被迫离开了世代生活的森林，成为人类的奴隶。但精灵不屈于此，组织了暴动逃离了人类掌控，对人鱼的仇恨涌上心头，以人鱼之骨制作五芒星阵作为王族的标志。但精灵一族已然衰败，人口太少只得和人类通婚，纯粹的精灵自此消失。精灵是天生的魔法师，曾经有人尝试食用精灵肉――为了学会魔法，但不幸的是，他爆体而亡了。而精灵与人类所生混血儿的肉，则是提升魔法力量，觉醒魔法天赋最佳选择――他们不会管什么食用同族，就连贵族也偷偷食用着混血儿的肉。

    金的眼睛里涌出许多颗透明的珍珠――她哭了。

    “先，先生……”

    德威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金的长发，笑意不减道：“我现在不想听你的秘密了。”

    德威特手指捏了捏金的脸颊：

    “我只想吃了你。”

    “别，我说……”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摊坐在地上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我们精灵王族，其实崇拜是地狱里的恶魔。我们献祭一些生命，恶魔赐予我们一些神奇的魔法物品。其中最为珍贵的，是一个让人可以同时修习魔法阵与魔法咒语的东西。”

    金不再哭了，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笑，

    “很不幸，只有纯粹的精灵族才能使用它。”

    德威特冷笑一声，惊奇又饶有兴趣地看着金：

    “这种东西，也只有塞维尔会有兴趣了。”

    德威特俯下身，眼睛紧紧盯着金的双眸：

    “我要的，可不是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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