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合照。

    塞西莉亚在征询了蜘蛛侠意见后，将合照上传到Facebook，心里不知是无奈多一点，还是无语多一点，被梗了一下后她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自己当时正好在和自己的妹妹聊天。

    妹妹的名字？奥莉菲亚！

    蜘蛛侠很容易地就相信了，还关心地说，快点和妹妹解释一下吧，免得对方担心。

    塞西莉亚：“好哦。”

    小蜘蛛：总觉得小姐姐话里有股寒意？？？

    当然只是塞西莉亚的恶趣味在开玩笑，她还不至于因为这种无法解释的小误会而生气，特别是在面对蜘蛛侠这样年轻善良的超级英雄时。

    合照放上去后，她今天的任务已经超额达成了。

    “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把旅游博主当成目标。”塞西莉亚拿着手机吐槽到，准备打车回家。

    当初她正在进行环球旅行，答案说不去哪里她非往那边飞，催她上飞机就故意错过航班，告诉她走那条路最好她就是要走其他方向自己找，简而言之，宛如一个处处和家长对着干的叛逆期少女。

    后来要确定一个目标的时候，正好在玩手机，博客上是以前随手拍的风景图，恰好有有几个人点赞转发评论，还年轻的塞西莉亚就把“旅游博主”当成自己的目标了。

    还是那种，不写什么科普不写什么故事不写什么好句，简单粗暴地放上照片和一小段叙述的话，偶尔还穿插奇怪东西的，旅游博主。

    可以说她现在人气高完全是因为她更新猛，以及照片的确好看，毕竟之前有教授培养，之后也会借鉴正确答案标注的比例。

    她早就不是当初排斥能力的叛逆期少女了，两项能力已经和她整个人缠绕在一起，特别是天生具有的正确答案，因此她才不打算消除，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回到家里，芬里尔已经靠在奥莉菲亚的怀里睡着了，这让新手上任的塞西莉亚有些愧疚：“抱歉，芬里尔还要交给你照看。”

    毕竟奥莉菲亚和她一个模样，虽然气质不同，不过总比交给其他人好，况且芬里尔虽然黏人，其实还不太分得清塞西莉亚的样子。她不能把芬里尔托付给其他人，只能麻烦奥莉菲亚，然而芬里尔待在镜子内不被储存一样让奥莉菲亚难受，只是比塞西莉亚在镜中好多了。

    “没事，”奥莉菲亚轻柔地将芬里尔从镜中送出，送到了它暖和柔软的小窝里，“不过是分出部分精力照看这边而已，更繁杂的我也习惯了。”

    塞西莉亚了然地点点头，毕竟奥莉菲亚每天从倒影的世界里看见这么多事物，总要进行分类甄别，把自己的精力分成三股都不一定够用。

    但这并不代表塞西莉亚不愧疚了，一方面是对奥莉菲亚的，一方面也是对芬里尔的。她问：“对了，明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嗯？”奥莉菲亚不解地歪了歪头。

    塞西莉亚解释道：“明天去托尼那里把剩下的说清楚后，应该剩有很多时间，如果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玩的话，我可以和你同调。”

    待在镜子里对于奥莉菲亚来说很简单，但对于二十三年来一直身为人类的塞西莉亚来说，就很痛苦了，即使她刻意不去看那些琐碎挤压的画面，也难以让精神承受如此的污染。

    奥莉菲亚倒是理解她，很少会提出和她同调，即使同调也是因为遇到了事情需要速战速决，她深知塞西莉亚相比起身体的痛楚很害怕精神的折磨，因此才在面对九头蛇的时候不顾防御和伤口，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后回到镜子中。

    奥莉菲亚比起塞西莉亚的优势就是，身为镜子里的怪物，她不会疼，不会累，力气超乎常人，塞西莉亚甚至怀疑她用自己的身体其实也能看见在镜子中看见的画面，否则她怎么能精准的知道背后的人生什么动作。

    塞西莉亚肯提出同调，自然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么点愧疚，而是因为奥莉菲亚来到她身边已经四年了，大多时候奥莉菲亚完美地扮演了自己的影子，很少自主行动。她也无法，或者说能量不足够她完全从镜子内脱身而出，塞西莉亚猜想，她大概也是享受有实体在人间行走的感觉的。

    毕竟她自己都说，她选择塞西莉亚就是因为她需要一副合眼缘的皮囊。

    这是作为奥莉菲亚帮助自己的回礼，因为她们是共生关系，塞西莉亚需要奥莉菲亚，奥莉菲亚也需要塞西莉亚，总不能一直让奥莉菲亚做事，而塞西莉亚只享受却什么也不做。

    面对这样的提议，奥莉菲亚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她想了想，“我想去斯塔滕岛。”

    “为什么？”听见她的回答，塞西莉亚不由得好奇地询问，“我记得那边的景点没有你喜欢的。”

    斯塔滕岛位于曼哈顿的下方，是形如倒三角的一座岛屿，主要的景点是纪念碑，博物馆，动物园，植物园等，这对爱好者有很大的兴趣，特别是他们的雅克·马尔谢西藏艺术中心。

    但四年的时间足够她们了解彼此，即使塞西莉亚对奥莉菲亚的了解相比起她对自己的了解少了不知一星半点，却也足够她了解奥莉菲亚了，奥莉菲亚并不是喜欢这些事物的人，或者说，影子？

    “我不是去看景点的，”奥莉菲亚依然是以往面无表情的状态，“我想去找点东西。”

    塞西莉亚点点头，也不管奥莉菲亚要去找什么，只是在今晚就准备好了车票船票等。

    第二天，估摸着那位大富翁也应该起床了，塞西莉亚才起身来到斯塔克大厦，大致说明了昨天的突发情况，当然掩盖了一下艾斯特和莉莉的事情，请求原谅。

    “我无所谓，”托尼似乎不是很在乎她忽然消失的事情，“我大概也想了想你的问题，我觉得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我的确很厉害，但我不得不说，魔法……我们之中最了解的那位大概还在外星球。”

    “我比较擅长科技，你知道的。”说完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一副“我是大忙人抽点时间随便玩玩你的玩不起我比较喜欢玩其他的能玩出大名堂”的表情。

    塞西莉亚疑惑：他真的不在乎昨天的事？

    持怀疑状态。

    “不过还有一个人选，你在哥谭有认识的人吗？能跟布鲁斯啊，或者蝙蝠侠什么玩意的有点关系的，”托尼说，然后想了想，继续说到，“没点关系也行，无所谓，到时候你请他帮忙，就说是我叫你来的就行了。”

    “正义联盟的扎塔娜，或者在巴黎的女神，或者其他人，你让他帮忙引荐一下，绝对比你和我之间讨论哲学来的好。”

    塞西莉亚真心实意地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托尼。”

    “不客气，”托尼也笑了笑，“现在你可以走了女士，省得之后劳烦你走窗户导致有人造谣说我欺压员工，导致她们要在斯塔克大厦跳楼。”

    塞西莉亚：他果然还是在意……

    “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托尼，”塞西莉亚离开前忽然回头，语气疑惑地问到，“即使我以前是教授的养女，可我依然疑惑，为什么你会信任我？”

    “信任，不不不，小姐，斯塔克从不信任别人，谢谢。”他翻了个白眼，“不过谁叫你救过我一命呢，谢谢——我不是很想承认不过这个的确是有点真的谢谢在里面，剩下99％的我想你听得出来。”

    塞西莉亚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托尼背后的落地窗，窗内的奥莉菲亚见她看过来，忽然就抿着唇角一笑，塞西莉亚看见这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有些遗憾，要知道即使是她，四年来也没见到奥莉菲亚笑过几次呢。

    奥莉菲亚笑起来很好看，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不笑的时候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当她笑起来，哪怕只是勾了勾嘴角，也像是柔软的蛇尾缠绕在指尖，诱惑，但危险。

    或许是气质的问题吧，即使脸一模一样，塞西莉亚笑起来一直都是笑得很亲和雅致，恰到好处的幅度足够获取好感，和奥莉菲亚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她对着托尼诚恳地说了一句，“还记得我送你的《泰戈尔诗集》吗？答案在148页的第四段话中。”

    说完，她就离开，去向了斯塔滕岛。

    托尼听她这么说后，冷漠地转身继续摸鱼，不是，继续工作。冷静，斯塔克，你一点也不好奇，你根本就不在乎。

    “贾维斯，那本诗集我放哪儿了来着？”

    真香。

    温和的男音用牛津腔缓缓说到：“先生，您把它扔到了分类为‘绝对不回去’的杂物间内，顺便一提，那本诗集的第148页第四段话是‘打开门张望一下吧。’为园丁集的选段。”

    托尼听完后，放下手中的被子，故作姿态地下了电梯来到一楼，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个甩手不管的老板来到大门，张望了一下外面，忽然愤愤地甩——不能甩——离开门上了电梯。

    托尼看见了什么呢？

    要知道纽约光污染还是很严重的，原因就是各种高楼大厦上的反光玻璃。他来到门口，看见的就是对面大楼上奥莉菲亚的中指，和一句“不客气。”

    那一刻，托尼再一次回想起了被牙膏沫所支配的恐惧。

    托尼：去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