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监狱的时候俩人吃了个大瓜，这让戴斯有些感觉：可以往回走了。

    但是塞拉可是一脸的不高兴：“想都别想，本小姐今天可是执意要逛街的，走到监狱就回去可不是我的风格，赶紧给我跟上来。”

    戴斯虽然脸上没表情，但如果他有心的话想必一定是非常无辜和不情愿的。就这样，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到了真正人山人海的地方，市中心的商场。虽然来的时间比原计划稍微晚了点，但今天的开幕典礼还没有结束，人们还在高潮之中左看右看。塞拉也很兴奋，毕竟逛街是女孩子的天性。

    但是对于喜静不喜动的戴斯来说，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潜在客户，他对于琳琅满目的商品既没有兴趣，也没有了解。原本的计划师塞拉逛街，戴斯逛人，下午的时候在门口广场集合，他们两个可以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然而……

    戴斯正漫无目的地在商场一楼瞎逛，在一楼的大厅有好几个展点，有大促销，音乐会，还有……演讲？商场里面会有演讲吗？戴斯走过去想仔细看一看。

    一般来说，演讲者的内容，要么是积极阳光正能量的，要么就是残酷悲惨发人深省的，前者希望人们和世界产生共鸣，后者希望人们和自己产生共鸣。很奇怪，台上的演讲者连话筒都没有，戴斯不得不走进了才能听到他说什么，但是这一走进不要紧，那个演讲者熟悉的面孔却吓了戴斯一跳。

    “萨姆斯？！”戴斯看到台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式城市之光的大主教，也就是欲望天使——萨姆斯。

    “有意思……传销组织的大头头居然跑到商场里来了。”戴斯笑了笑。

    看来城市之光发展得很不错啊，在这不大的演讲台子上，人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对于萨姆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言听计从。

    戴斯缓缓走过去，距离近到了萨姆斯可以直接看到他。萨姆斯看到他，眼神里稍微闪现了一丝惊讶，但他并没有中断演讲。直到五分钟后，他才在热烈的掌声中离开了舞台。作为不应该存在于人间的家伙，萨姆斯直接就来到了戴斯的身边打招呼：“真没想到死神居然也会有白天出来的时候。”

    “我也没想到，你的城市之光已经照到了这里。”

    “盖这栋楼的老板是我的信徒之一，我是被邀请过来的。”萨姆斯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然后他对戴斯说：“要喝咖啡吗？我请客。”

    毕竟戴斯出来的次数不多，所以人间的这套游戏规则他也不是很熟悉，萨姆斯就像是一个来自大城市的精英带着一个乡巴佬亲戚一样，但还好，戴斯虽然知识面匮乏，但气质上一点都不差。

    “讲真，原本我发展城市之光是为了控制人心，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力量，现在这一行做久了，突然发现有一群无知的家伙把你当做神来看待，也挺不错的。”萨姆斯一边喝咖啡，一遍对戴斯说。

    “怎么，人间界的美好生活让你乐不思蜀了吗？”

    萨姆斯点点头：“确实有点这种感觉了。统治嘛，有点规模就可以了，真要是成为上帝那样，估计就忙死了。”

    “无所谓，反正只要你们不打扰我的正常生活，跟天使干架是你们的事情。”

    “我当然可以保证……暂时性的保证。”

    “那你最好祈祷下次你动歪心眼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问题……”

    “咖啡真难喝，就像是滚烫的烂泥。”

    “要不怎么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呢……对了，有个有意思的小情报，你想不想听啊？”萨姆斯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对戴斯说到。

    “情报？”

    “没错。比如说关于其他堕天使的情报，有兴趣听吗？”萨姆斯继续试探着。

    但是戴斯并不吃这一套：“告辞了。”

    “我劝你最好听一听，要不然的话，你能脱身，她就不一定了。”

    “塞拉？！”

    “没错。”

    戴斯又坐了回来：“继续说吧。”

    “看来我们的死神店长很快就能退休了呢……”

    “废话少说。”

    “好吧，其实这个情报很简单，我既然能出现在这个商场里，你觉得你会不会遇到别的堕天使呢？”

    “还有别的家伙在这里？”

    萨姆斯点点头：“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告诉你吗？”

    “为什么？”

    “因为另一个藏在这里的，是切茜娅。”

    “切茜娅？”

    “她可是个棘手的家伙，如果你不小心遇见她了，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的，你能保护好你的小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