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者:不安定の理想 | 发布时间:2016-01-20 13:38 |字数:2262

    夏季悄然走到了末了,夜晚的花街依旧喧闹,酒鬼,妓女的嬉笑声夹杂着酒瓶碰撞的声音,借着手电以及昏暗的油灯,便可以看到前来执勤的巡逻人员脸上那厌恶的表情。

    “该死,这种地方我是真不想来。”

    “谁愿意到这种地方来,但总得有人来!”

    两位警员不屑的朝街边吐了口痰,继续不情愿的满腹牢骚地巡逻。

    剧院里的戏剧如期展开,威廉姆斯夫妇和布朗夫妇都在二楼右侧的面对舞台的高级包厢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场比赛。然而威廉姆斯夫妇,也就是约翰和莉齐,这两个人可是各怀心事。虽然丈夫这次想自己妥协了,但莉齐担心丈夫这种暂时的妥协并不能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得到十足的保证。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算盘落空,毕竟,这个身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已经不能让自己去相信了。至于约翰,他是苦恼于如何彻底地摆脱这个讨厌的女人。流言和现实已经让约翰对于莉齐的不满只增不减,只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戏剧演到一半,莉齐起身从包厢出来。迎面就见到了莫里斯太太。莫里斯太太在她们这一圈妇人中间,出了名的毒舌碎嘴。因此莉齐对于莫里斯太太十分的反感,但是出于礼仪,也不得不打个招呼。

    “你好,莫里斯太太。”

    “你好,威廉姆斯太太。”莫里斯太太拿紫色的手帕一边擦着手,一边回答,“听说你的好丈夫和你一起来看戏剧了?”

    莉齐敏锐地察觉到莫里斯太太语言中的挑衅味道,微微一笑,回答道:“是呢,约翰今天特地陪我来的,倒是莫里斯太太,你这样的妆容再怎么补也没办法让莫里斯先生的眼神在你身上停留片刻吧。”

    莫里斯太太的表情僵硬在莉齐吐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充满皱纹与脂粉的脸上摆着满满的愤怒与屈辱:“哼,莫里斯比你那个风流丈夫好太多了,说不定你丈夫哪天就带个孩子回去见你呢!”语毕便焦躁地跺着地板离开了。

    莉齐看着莫里斯太太充满怨气的脚步声以及有点弓起的背,心里倒是爽了许多。但话说回来,莫里斯太太的那句话已然是刺痛了莉齐的心,也催化了莉齐心中的复仇种子。思考再三,莉齐从洗手间出来便离开剧场,打算稍作打扮,就去花街。

    约翰没多久就察觉到莉齐的失踪,转身询问布朗太太:“布朗夫人,你知道莉齐去哪了么?半个钟了也不见回来。”

    布朗太太想了一下,微笑着说:“或许是莉齐希望你去找她呢。”

    “哦。”约翰便起身拿起外套,告别了布朗夫妇。当然,他并不是想去找莉齐,他巴不得摆脱这个女人呢。此时,他只是想回到花街的船长酒馆,和那里的寻欢而去的上层人聊聊如何摆脱烦人的妻子的问题。

    玛莎·塔布连,左手提着已经几乎空了的酒瓶,右手在空中随意的比划着,暗淡的连衣裙依旧可以看到靠近小腿的地方沾染这的呕吐物。她摇摇晃晃地前进着,也不忘冲稀稀拉拉的行人抛出自己的邀请。

    “喂喂,你!快回家。”威尔警员左手捏着鼻子防止那浓重的酒气飘进来,右手挥舞着警棍示意玛莎靠边走。一旁的莱克斯则用手电照向面前这个满身酒气的女人。

    感受到了手电的强光,玛莎右手挡在脸上,左手挥舞着酒瓶子。叫嚷道:“呦,苏格兰场的啊,我……我在揽生意呢,别烦我。”待适应了手电之后,玛莎看着两位手中的举起的警棍,稍稍清醒了一下:“别生气啊,两位帅哥,我走,我这就走,啊哈哈。”之后赶忙摇摇晃晃地从两位警员身边走过,估摸走了大概十来米,回头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真是这烦人的庆典,弄得这个时候的花街都有巡逻的人。”

    酒精的作用很快就达到了顶峰,玛莎来到一个角落,左手撑着石墙,就哗啦啦的开始吐,甚至没有察觉到旁边站着的陌生人。

    “玛莎·塔布连小姐?”披着斗篷的陌生人说话了,声音压的很低,而且故意显得很粗。不过此时的玛莎根本注意不到。她只是抬起头,好奇的挑了挑眉毛;“这位先生,您,您需要我么?不过,我……我好像喝多了,哈,哈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耍着右手的酒瓶子。

    “给你50英镑,你知道约翰·威廉姆斯医生么?”陌生人递出了50英镑。

    看到在微弱月光下仿佛在闪耀的50英镑,玛莎一瞬间清醒了些许,转了转眼珠,面对着陌生人说:“真大方,我当然知道约翰医生了,不过他让我给他服务的时候比您小气多了。”说完便迅速夺走了陌生人手里的钱,闻了一番。“先生,您还需要我的服务么?”

    陌生人走上前说:“嗯,我需要你的服务,向服务约翰医生一样好好服务我。”说着便将右手摸到了玛莎的脖颈。玛莎咯咯咯的笑着,不过笑声在几秒后戛然而止。“你服务的很好。”陌生人对倒在地上的玛莎冷冷的说。

    灯光伴随着大声的询问打破了陌生人掩藏玛莎尸体的行动。“谁在那里!”巡逻回来的威尔警员冲着陌生的斗篷人喊到,”转过身来。”察觉到陌生人没有动机,威尔将手电光聚焦到地面上,红色的液体瞬间让威尔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和莱克斯直接跑了过来。斗篷人则直接转身进了旁边的暗巷,在黑夜中藏匿了身影。

    “真是出大事了。”莱克斯看着被水泥袋子盖住半边的玛莎,一字一句地说到。

    一个小时前,约翰正在船长酒吧的吧台前喝着威士忌,运气不是很好,鲁尔先生今天并没有来,少了聊天的对象,约翰的心情随着酒精不断下沉,也因此拒绝了四位陆续前来搭讪的陌生妓女。”你们别烦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约翰不屑地斥责,

    “哟,约翰医生,怎么来着喝酒了。”玛莎端着威士忌自然地坐在了约翰左边。

    “我也没工夫理你。”约翰的语气并没有缓和。

    “你和你夫人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离婚呗,咯咯咯。”玛莎抿了一口,“我带您舒服一下呗。”

    “滚蛋,玛莎·塔布连。”约翰瞪了一眼,“我要是你们这种下等人,我也能很容易摆脱莉齐。走走走。”约翰粗鲁地摆手示意玛莎离自己远点。

    玛莎耸了耸肩,撂下一句“该死的男人。”便回到了原来的桌子和其他妓女们一起喝了起来。直到自己醉意欣然,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酒吧。直到彻底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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